邊某吸毒自殺,朝陽區(qū)群眾又火了起來。而早在1974年那個充滿政治激情的特殊年代,北京朝陽區(qū)群眾就“干“過“一票”比這個更大的:組織起來成為民兵的群眾,與公安一起抓獲了蘇聯(lián)間諜。抓獲間諜的地點就在朝陽區(qū)太陽宮,那兒現(xiàn)在也是非常好的地段(在北京東北三環(huán)外一點,比五環(huán)少二環(huán))。
以下就是新華社1974年1月22日刊發(fā)的《蘇聯(lián)間諜落網記》全文內容。
蘇聯(lián)間諜落網記
(新華社一九七四年一月二十二日訊)
我有關方面掌握的大量確鑿的事實表明,在蘇聯(lián)當局的指使下,蘇聯(lián)駐華大使館有一批人員披著各種合法外衣,濫用外交特權,進行間諜活動,猖狂地破壞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權,粗暴地踐踏公認的國際法準則。蘇聯(lián)駐華大使館從事間諜活動的人員和蘇聯(lián)派遣特務分子,自以為他們躲在陰暗角落里偷偷摸摸干的見不得人的勾當無人知曉。他們太愚蠢了。他們的罪惡活動,逃不出有著高度革命警惕性的中國人民雪亮的眼睛。
首都民兵(資料圖)
一九七四年一月十五日夜晚,首都的大街上,行人已漸漸稀少。一輛灰白色的蘇制伏爾加牌小轎車,從蘇聯(lián)駐華大使館匆匆駛出,穿街轉巷,往東北郊疾馳,在離市區(qū)約九華里的北環(huán)東路的一個陰暗處,驟然停下。從車里鬼頭鬼腦鉆出兩個人來。這兩個人,一高一矮,朝著前面約一百七十米處的西壩河橋走去。高個子手里還提著一個沉甸甸的旅行包。他們來到這座約十五米寬三十米長的橋的東北角,停了下來,左右張望,然后一前一后消失在橋下。那輛灰白色的小轎車,車號是“使01—0044”,載著一男兩女,繼續(xù)往西北快速離去。
這五個人就是蘇聯(lián)駐華大使館一等秘書馬爾琴柯夫婦、三等秘書謝苗諾夫夫婦和武官處翻譯科洛索夫。他們在離開蘇聯(lián)大使館的時候,煞費苦心地進行了偽裝。汽車由馬爾琴柯親自駕駛,他的老婆和謝苗諾夫的老婆掩護謝苗諾夫和科洛索夫伏在汽車里面。為了在行進途中停車下人時不易被發(fā)現(xiàn),他們還改裝了汽車尾燈電路,踩閘時使得尾燈不亮。他們在黑夜的掩護下,匆匆去干著骯臟的間諜勾當!
秘密接頭
當場拿獲高個子的謝苗諾夫和矮個子的科洛索夫躲藏在橋下面。這時,已是晚上九點十分。太陽宮人民公社的田野里,一片寂靜,除了附近村子里傳來幾聲狗叫聲外,只偶爾有幾輛汽車從西壩河橋上駛過。
約莫二十五分鐘后,橋的西頭突然出現(xiàn)兩個人影。他們在橋上徘徊了片刻以后,走到東北角的橋頭,發(fā)出了對暗號的聲音。然后,就鉆進橋下。這兩人就是蘇聯(lián)派遣特務李洪樞和他的同伙。據后來李犯供稱,他走下橋后,謝苗諾夫兩眼緊緊地望著他。李洪樞重復了接頭暗號。于是謝苗諾夫就一把摟住他擁抱起來,一邊還用俄語喊著:“親愛的阿麟!”(“阿麟”是李犯同謝苗諾夫、科洛索夫對暗號時用的名字)。李洪樞隨即將一個白口罩交給謝苗諾夫,這里面藏著一份用小塑料口袋密封的密寫情報和按照蘇聯(lián)特務機關的指示退回的大頭針形密寫工具。謝苗諾夫就把那個沉甸甸的手提旅行包交給了李洪樞。這時,敵人以為得計,忘乎所以。但是,他們高興得太早了。
正當這些家伙躲在陰暗的角落里進行與中國人民為敵的罪惡勾當的時候,西壩河橋上空出現(xiàn)一道紅色的信號彈。接著,升起了照明彈。我英勇的民兵同公安人員一起,從四面八方直奔西壩河橋下,“抓特務”之聲響成一片。
橋下的特務、間諜分子,頓時亂成一團。謝苗諾夫見勢不妙,隨手將他剛才從特務分子李洪樞手中拿到的藏有密寫情報的白口罩,扔進旁邊的河溝里,妄圖毀滅罪證。但是已經太晚了。謝苗諾夫等就在作案現(xiàn)場—西壩河橋下被我公安人員和民兵拿獲。當場還繳獲了謝苗諾夫給李洪樞的手提旅行包,被謝苗諾夫扔掉的白口罩,也為我機智的民兵在河溝里撈起。人贓俱在 罪證確鑿
謝苗諾夫等被當場拿獲,惶恐萬狀,渾身打顫。人們發(fā)現(xiàn),原來這兩個蘇聯(lián)間諜分子作賊心虛,在作案前都化了裝。謝苗諾夫在他的西服外面罩上了一件藍色的中國普通棉大衣,科洛索夫則身穿一套藍色中國制服,頭戴一頂藍色單帽,腳穿一雙黑布鞋。兩人都戴著大口罩。
憤怒的人群紛紛質問道:“你們是什么人?”謝苗諾夫慌張地用結結巴巴的中國話回答:“我是蘇聯(lián)大使館的!彪S即從口袋里掏出他的外交官身份證。人們更加憤怒地大聲質問:“你們是蘇聯(lián)大使館的,深更半夜,跑到郊區(qū)這個橋下面干什么?”面如土色的蘇聯(lián)間諜分子不知所措,無言以對。
公安人員和民兵當場在間諜分子面前,打開謝苗諾夫交給李洪樞的手提旅行包,里面是一個用深灰色間白色的毛毯裹住的大包。包里有兩個長方形的藍色袋子,袋里有一部由快速收發(fā)報機組成的小型電臺(這部電臺分裝在兩個黃色的金屬盒里,盒蓋上漆有一個紅“十”字和“為人民服務”字樣,作為偽裝),一張關于如何架設天線的示意圖,蘇聯(lián)特務機關為其派遣特務李洪樞規(guī)定的一張電臺聯(lián)絡頻率時間表及聯(lián)絡方法,一張緊急聯(lián)絡用的頻率時間表,蘇聯(lián)特務機關給李洪樞等的一封密寫“指示信”,一份在中國秘密建立反革命組織的綱領,兩封反動信件,兩瓶密寫顯影藥,八包用來保護收發(fā)報機的防潮粉,一張?zhí)K修特務機關偽造的我邊境空白通行證和一份指示如何填寫偽造通行證的樣本,以及特務活動經費人民幣五千元,北京市布票和糧票、面票,等等。真是人贓俱在,罪證確鑿。
蘇聯(lián)間諜分子無可抵賴,不得不低下頭來。這一切都被攝入了鏡頭。
就在這個時候,馬爾琴柯駕駛那輛掛著“使01—0044”牌的灰白色伏爾加牌小轎車,帶著他的老婆和謝苗諾夫的老婆,又疾駛而來。這是準備接走謝苗諾夫和科洛索夫的。我公安人員當即將它截住,并將這三個蘇聯(lián)間諜分子拘留起來。利用外交特權進行間諜活動
長期以來,蘇聯(lián)社會帝國主義為了顛覆中國無產階級專政,不斷地派遣特務間諜潛入我國,進行搜集情報、建立反革命組織等顛覆破壞活動。這次被捕獲的李洪樞就是由蘇聯(lián)軍事情報機關在一九七二年六月派遣來的特務。
據李犯供稱,他是在一九七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從特務電臺里收到蘇修特務機關的“指示”,按照它的規(guī)定,在一九七四年一月十五日上午九點多鐘用微型無線電信號機向蘇聯(lián)駐華大使館發(fā)出信號,取得聯(lián)系,并在當天晚上九時半至十時間去西壩河橋下,同蘇聯(lián)駐華大使館的人員秘密接頭,接收一部新的特務電臺和其它間諜用品,同時遞交情報。
對特務分子李洪樞的審訊表明,這次在西壩河橋下被我繳獲的間諜用品和活動經費等,還只是經由蘇聯(lián)駐華大使館提供給他進行特務活動的用品和經費中的一部分。
李犯還供稱,他除了通過特務電臺直接接受蘇修特務機關的“指示”和直接為蘇修特務機關提供情報外,還多次通過蘇聯(lián)駐華大使館秘密轉交密寫情報和接受蘇修特務機關的密寫“指示信”。在這些信里,蘇修特務機關多次指示他進行各種間諜破壞活動。在這次繳獲的“指示信”中,就給李犯規(guī)定了在北京同蘇聯(lián)駐華大使館間諜分子傳遞情報和交接特務工具的四處秘密點,對他提出了搜集我黨政軍等方面情報的具體要求,還要他在領取新的電臺后“要保證穩(wěn)定的通訊聯(lián)絡”,等等。
我有關方面掌握的大量確鑿的事實表明,在蘇聯(lián)當局的指使下,蘇聯(lián)駐華大使館有一批人員披著各種合法外衣,濫用外交特權,進行間諜活動,猖狂地破壞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權,粗暴地踐踏公認的國際法準則。蘇聯(lián)當局最近還口口聲聲要同中國“建立正常而良好的關系”,難道你們就是這樣來建立正常而良好的關系的嗎?
蘇聯(lián)駐華大使館從事間諜活動的人員和蘇聯(lián)派遣特務分子,自以為他們躲在陰暗角落里偷偷摸摸干的見不得人的勾當無人知曉。他們太愚蠢了。他們的罪惡活動,逃不出有著高度革命警惕性的中國人民雪亮的眼睛。
事實上,無論是派遣特務李洪樞的反革命活動,還是蘇聯(lián)駐華大使館一些人員的間諜活動,都早已為中國人民所覺察。因此,當他們在一月十五日晚上進行骯臟的反革命勾當時,就無一漏網地被我當場拿獲。
馬爾琴柯、謝苗諾夫、科洛索夫等五名蘇聯(lián)間諜分子,已于一九七四年一月十九日被我國政府宣布為不受歡迎的人,并于當天被立即驅逐出境。對背叛祖國、為蘇聯(lián)社會帝國主義效勞的特務分子李洪樞等,正在繼續(xù)審訊中。這是對蘇聯(lián)政府和蘇聯(lián)駐華大使館的嚴正警告,如果他們膽敢繼續(xù)在中國進行這種罪惡活動,他們必將自食其果,絕沒有好下場!